以我的老师周末为题写一篇作文?
也许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深谙“板书的艺术”了。他说:“我每看到一块黑板总是不自觉地在心中把它分割成五块。”他说:“中间这块是不擦的重要内容,旁边两块是不写的,反光会使一部分人看不清上面的字。”他说:“而其余的……”我打段他的话,我毫无顾忌地笑他的痴我说:“爷爷,你这般费尽心扣可有学生看得懂?”我不在乎他的回答,因为我知道怕是不会有人看得懂,因为我就从来没有了解过,那些蕴藏在粉笔字下的种种心思。
也许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融入这个职业。多半是职业的习惯,他总是能在生活中进入这个角色,一时性起时问他的问题,他总要思索良久,然后是条理清楚的长篇大论的回答。我总是打断他说:“停,停,停,爷爷你不是在讲课用不着如此仔细准确。”我忍不住又想问他。这般的细琐,冗长,可否会招来学生的厌烦?他那是我不知道。只是实在的我,反感的便是这般的细琐,我说:“这样真啰嗦。”我完全不知道这被我称为“啰嗦”的回答,是如何在心里百转千回,思索良久,再又告诉我的。
也许在没有人比他更享受这个职业了。他总是喜欢和我重复写,他教书时的事,他说:“我那个时候啊,台下那么多的学生……”“一个都既聪明又认真,”我打断他“这是第几遍了?”在他的描述中所有学生都是刻苦、聪明、可爱,认真的。我笑他:“天下那么多的学生,像你所说的不知能有几个?”我不知他对于学生的喜爱的心情,我只是笑他这般傻。
也许我一直没有承认他所为这个职业的付出,我不知道在那些被我打断的话后面是怎样的热爱。我只知道这始终是个清平的职业,于物质,于理解,皆是清贫。
期末检测结束,学生没有离校,我布置了作文《我的双休日》,老师们有下水作文吗?
我的双休日
亲爱的朋友们,当你随口说出“锄禾日当午”却仍然随便扔馍的时候,当你随口说出“汗滴禾下土”却仍然随便倒菜的时候,你是否真正明白锄禾的辛酸呢?
这个双休日,我没有时间写“悟空问答”,去锄禾了。
连续的干旱,使玉米苗像淖了一滚儿一样,半死不活的。好容易下了一场小雨,玉米苗像得了救星一样有了一点精神。趁着还有点湿乎劲,除除草,松松土,易于保墒。
早上五点,我就来到田野。草密密麻麻,几乎看不见地面了。这块地在我小时候是苇塘,土地承包那会儿分开的。因为一头高一头低,也就随大流种了树。前些年去树还耕,种小麦、种玉米、种花生,浇不上水,就靠天吃饭。虽说不绝产,但收成很不好。麦穗像苍蝇头,玉米也不像人家形容的像牛角,而是像小羊角。2016年,被人承包去种油用牡丹,谁知油用牡丹不仅产量低,而且价格也低。2018年一个夏天,没有锄草,任其疯长。秋天,那承包人硬是不承包了。时候已是深秋,草深处有两米,草浅处有半米,它们比肩接踵,像厚厚的棉被把地面盖得严严实实。拾掇了一天,我又种上了小麦。今年收了小麦又种上玉米。
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锄地了,没想到锄头依然是那么听使唤。只是麦茬挡锄头,锄不到禾苗边缘。我想:与其这样费力,不如先把麦茬铲了。于是,我回家拿铲。铲麦茬全靠臂力,我又拾回了前些年那酸酸的感觉。铲过处,麦茬倒了,麦茬里面及麦茬附近的草也倒了。
忽然,一只野鸡的鸣叫传来,寻声望去,不远处,但见一只野鸡立在草丛边,它是那么美丽,好像又是那么孤单。我始终没有看见野兔。
二十多年前,经常看见几只野鸡同时出没,它们你唱我和,是那么幸福。也时常见到野兔,它们去路边,去水边,是那么自由。我构思起《锄禾见闻》:
昨日锄禾日当午,野鸡合唱野兔逐。猎人但盼深秋至,荷枪牵黄擎兔虎。今日锄禾日当午,野鸡孤泣野兔无。只缘猎人待秋夜,照灯光里鸡兔捕。
喝下一杯水,用不着休息,换了锄头。铲掉麦茬再锄,就是轻松得多,力气花在铲麦茬上,多出这么一道工序,但换来的是杂草全无。
太阳登上了头顶,显得格外毒辣。背心湿透了,下巴滴着汗,胳膊肘滴着汗,汗水流入眼睛,杀得睁不开眼睛。用毛巾擦一把脸,湿透的毛巾是一股酸酸的汗味。摸一把脖子,汗水里是糁糁粒粒的白色结晶。口渴得厉害,带的水没有了,喉咙里在冒烟。
我要回家了。我看到临地农民的背影:他的背心全湿了,贴在脊背上。经过一片树荫,几个农民在休息,他们背心、褂头儿的后面都有一幅画。
我想起李绅的《悯农》,感到不够深刻,诌几句《新悯农》班门弄斧:
今天锄禾日当午,多少汗滴禾下土?口渴喉咙冒生烟,背朝青天心中舒。明天锄禾日当午,多少汗滴禾下土?腰酸背痛腿灌铅,汗墨丹青衫画图。
这个双休日,我是一位农民,再次品尝锄禾的甘味。
标签: 我的双休日作文